40-50(2/26)
过。”……
沉默片刻,裴安懿道,“如此,那就挽一个你拿手的吧。”
“好。”
王阿花拿起梳子,在心中沉思了片刻,她记得上一次梳成一个像模像样的发髻出来,还是小时候自家阿娘一边哼着一首模糊不清的童谣一边给她梳头,王阿花努力回忆着自家阿娘小时候的手法,似乎是先将两边的头发均匀散开,沾上一点梳头水将发丝分到两边,然后……然后是如何,记忆太过久远许多细节都记不清了,王阿花一手挽着发丝,一手拿着梳子,无从下手。
愣了片刻,忽然听到身下的人轻笑出声,道:“罢了,你且坐过来,我自己来。”
裴安懿起身,从床上拿了王阿花昨日的发带,随意地将发丝绑在一起。
素衣素裙,不施粉黛,身形削瘦挺拔,像冬日里最傲寒的梅。
王阿花痴痴看呆了,如此傲寒的梅,于昨夜里被她这般摘下了……虽然事实上是她被这支傲寒的梅拿下了,不过不重要,重要的是,王阿花到现下都没有半分真实感。
“殿、殿下,”王阿花眼睛直直道,“殿下真……真好看。”
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。寥寥一句话便叫裴安懿乱了心思。
原来自己从来不是坐怀不乱的人。
“嗯,”裴安懿闻言轻咳了一声,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,淡淡道,“孤知道了。”
“殿下,”王阿花将梳子放在案上,挠挠头,“我、呃,殿下方才提到了那几个发髻,我都会去学的。盘发就像练武,多练练便能熟能生巧了。”
裴安懿垂眸,手指蜷着衣袖的一角,她如此言,在裴安懿耳中那便是要往后时时为她挽发的意思。
“从前之事孤不追究,如今你若是想回来,长公主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打开。”
王阿花手中的动作一顿,抿着唇,不说话。良久,小声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:“不要”
声音细若蝇蚊,却又如此清晰的落入了裴安懿的耳朵里面。
裴安懿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,她一步一步地逼近,反问道:“你不想回公主府?”
“殿下,”王阿花见状不对劲,赶忙放下手中夹着的菜,解释道,“殿下,不是不想回公主府,只是——
“只是我若是回了公主府,要做什么呢?”
“贴身侍卫。”
“好,那就拿这顿饭举例子,我若是做了殿下的贴身侍卫。按照规矩,我便再也没有同殿下同桌吃饭的机会了。”
“我心悦殿下,但草民自知同殿下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,若是心悦一个人还要日日以她为尊的话……那样就太残忍了。”
这次沉默的人轮到了裴安懿。
“孤懂了,是孤思虑不周。”裴安懿略略思考,便道,“你得做孤的驸马才好。”
驸马?
驸马!
王阿花纠结了三年的心结,就这么被裴安懿短短“驸马”两个字给挡了回去,王阿花先呆后惊,一时语塞,口中呛着一口白米饭,止不住地咳嗽起来。
裴安懿走了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。
“可、可我朝哪有女子做女子驸马的先例。”
裴安懿认真道:“虽然本朝从无女子做女子驸马的先例,不过以后不见得没有。”
“孤叫你做孤的贴身侍卫,绝不是轻贱你的意思,你不要多想。”裴安懿解释道,“孤是思量,贴身侍卫这个身份,便宜行事些,孤同你也好时时在一处,倒是忽略了你方才所说的。”
“殿下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