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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,她如此一举,意在叫人等着,锉锉外面人的威风罢了。好叫外面的人认清楚,这里是长公主府,是她的地方。
这一等,便是叫人等了足足三盏茶的功夫,裴安懿才姗姗来迟。
张立生见人走来,一步便从椅子上蹿了出来,喉咙里将将发出一个音节,便被裴安懿一记眼神赌了回去。
面前的人慢慢没做什么表情,堪堪只是站在那里,便周身都有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气,张立生直直愣在了那里。
听张沁沁提起过她这个弟弟,张德志晚年得子,对这个儿子乃是千娇百宠,生生养成了全长安最大的纨绔出来,偏生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,于是乎动用了关系人脉,将其塞进了户部做了个户部右仆射的职位。
至于与之同行的女子,裴安懿淡淡睨了一眼,她没什么印象,只听说王家小辈里人丁凋敝,后辈没什么有才干的。自她科举改制后,王飞月作为王家子弟,竟是通过科举这条路硬生生考出来的。至此王家才算是出了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的小辈出来。
王飞月倒是神色如常,滴水不漏的行了个礼,款款道:“殿下,臣今日来乃是与殿下商量制盐司一事情。”
裴安懿不语,直直坐了下去。
王飞月接着道:“制盐司那边,听说殿下派了军营的人去,没想到起了些事故。圣上传您去宫里一趟。”
裴安懿抬眼,瞧了这女子一眼,眼前的人当得上一句不卑不亢又滴水不漏,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成。
“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情,劳烦刑部和户部的人一大早上全来孤这里。”裴安懿神色淡淡道。
“制盐司那边,下官听说是动了一些刀剑见了一些血。”王飞月缓声道,“刑部和户部联名上奏,听说是参了殿下一本,下官这才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,便被张立生打断道:“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。”
“殿下只随着我们去便是,莫不成刑部的——”
啪!
张立生话还没说完,沈蝶便从后头往前直辣辣地甩了面前人一个响亮的巴掌。
做暗卫的,手上有些功夫,只见张立生的半边脸上立刻肿了起来。
“你——你这女使好大的胆子!”张立生一面捂着脸,一面怒喝,“来人,给本官将这以下犯上的女使拖下去杖毙。”
“来人!”
一连呼喊了好几声,无人应也无人动。
裴安懿坐在高台上,朱唇轻启,道:“来人,给张大人上药。”
这才见有人进堂来。
王飞月面色不变,既不开口求情,也不出口斥责,面不改色地饮用着茶水,对眼前的景色当做没看到的样子。
“大人,你也只婢子我是在以下犯上。”沈蝶冷冷出声道,“那婢子问你,你与长公主殿下,谁是下,谁是上?”
张立生尚且还想怒喝几句,但往高台上一瞧,便没了声气。
老早便听闻这长公主殿下是个硬茬,他只觉得女人而已,难不成还能是一个母夜叉吃人吗?如今一见,简直是一个比母夜叉更加厉害的角色,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,便叫他吃了一巴掌。
想罢,又颇为熟练的哄骗自己,自我安慰道:自己堂堂一男人,不跟妇人家家一般见识。
第62章 廷杖二十
第六十二章
御书房,张德清已坐于下首。
裴怀远没在大殿之上宣她,反倒是选在了御书房,裴安懿心中便品味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,如此行动新帝内心应当不想把事情闹大,既然如此,新帝的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