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0-70(17/23)
寞,于是乎提着一壶酒,望着大理寺去探了探。大理寺牢同寻常牢狱没有什么区别,甚至越往里走走到关押要犯重犯的地方,环境越是干净整洁,拿着裴安懿的令牌,王阿花一路上没遇到什么守卫的刁难。
许言锻所待着的牢狱更是妥帖周到,不说许言锻是裴安懿的人这件事情是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,就说张沁沁大把大把的一银子打点下来,狱卒知道里头那位有财神爷护着,巴结讨好还来不及。
许言锻的日子过得实在是算不上差,王阿花见到她时,目测此人相比于上次一别,圆润了不少。
王阿花将酒放在案几之上,望着眼前莺莺燕燕的两位,打趣道:“啊呀呀,我来的不巧,耽误两位说体己话了。”
张沁沁正拿着一根标着刻度的线量体裁衣,张罗着为许言锻做夏衣——许言锻吃好喝好的,过了一段很是逍遥的日子,原来的尺寸想来是用不了了。
许言锻看着王阿花眼中闪过一瞬的复杂神色,紧接着匆忙披好了外袍。张沁沁将手中的细线往下一扔,倒是面不改色回呛道:“哟,我当是谁呢,昨日殿下推了三四趟的宴请,我以为你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,如今一见,便知道不管是伤到了哪里,定然是烂不到舌头上来的。”
许言锻颜色一闪,眼中不知道是些什么情绪,盯着王阿花重重叠叠缠上了纱布的左手,上嘴唇动了动,接着闷闷道: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回、来了就好。”
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。
王阿花左眼皮跳了跳,平白无故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来,随后又觉得自己许是多心了,一句话便引得心中警铃大作实在是过于小心谨慎了。毕竟人在牢狱中待了这般多的日子,过得再怎么舒服,也是不能痛快晒太阳的,自己好像也不能苛求对方有多有阳光开朗,于是出声宽慰道:“我这次东行,收获颇丰,你不必过于忧心,想来不日他们便在没有理由将你拿在这里了。”
许言锻看了看案几上的酒,挤出一丝笑来,道:“我没有担心,就是想着这些日子没在营中练兵,也不知我手底下那群家伙有无松懈。”
王阿花在叹了一口气,这牢狱之中虽然清闲,但毕竟晒不到什么太阳,素日爽朗的许阁主,连笑一笑都无甚有气力。于是道:“你莫要难受了,我把上次在桃林里埋的酒给你带来了,今日酒管足管够。”
“正和我意。”许言锻扭头,对着张沁沁道,“光有酒不行,没有三两下酒菜饶是无趣,城东的第三家猪肉铺子烤的猪肉是极好的下酒菜,不知可否劳烦——”
“好好好,你俩先聊着,本小姐今日屈尊,当回跑腿的。”张沁沁收起地上的线,扯着一张又尖又细的嗓子,出了门。
“等、等一下。”临出门了,许言锻忽然出声,张沁沁扭头:“怎么了?还有什么想吃的?本小姐一并带给你。”
“张、张小姐。”许言锻歪了歪头,改口道,“沁沁,那家铺子的烤猪肉真的很好吃。”
沁沁?沁沁!
“你、你——你为何忽然这样唤我——”
向来牙尖嘴利的张小姐忽然奇怪的结巴起来。
不知道私藏了多少春宫图的张小姐面色罕见的露出一丝红晕。
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小姐夺门而出,竟然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。
王阿花努了努嘴,笑道:“买个猪肉而已,你们……”
王阿花斟酌了一下,她近日里在她家殿下的书房里乱窜,看些闲书,竟也学到了些新鲜的词,长了些文墨,至于她最近学到了的新词,叫做“蜜里调油”。
只不过她晓得这词的意思,许言锻却不